第七十章欲往何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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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章 欲往何求
師蕓姬初時還沒反應過來鳳如卿在做什麽，但是當鳳如卿的手要摘下她的面具而觸碰道肌膚的瞬間，猛然抽回神，師蕓姬一掌打在鳳如卿胸口，“孽障！你好大膽子！”
鳳如卿被師蕓姬這一掌打下了床，滾開了三尺之外，撞到屏風才停下，摔得全身疼痛，理智也跟著回籠，“師父……”想起自己剛剛做了的事情，鳳如卿急忙爬起來，直跪著身子道，“對不起，師父……對不起……”想起下午時候的綺思，鳳如卿瞬間有些明白體內的沖動所為何求？“師父，對不起……”越是說話，越喘息得厲害，往後跪著後退，”對不起，師父……”這股強烈的欲求，就是愛欲□，對著師父，這股欲望已經強得會崩裂理智的困籠，但是鳳如卿不明白為什麽比下午看過chun宮後要來得猛烈太多，無論怎麽樣都無法澆熄，這把燒得心焦火燎的火，快要燒毀了自己的身心一般……“師父，你走……離開些。”
師蕓姬從床上翻身起來，理了下被弄亂的衣襟，一時間還沒法平覆剛剛的驚嚇，“你……”看鳳如卿畏縮恐懼的模樣，“如卿，你到底怎麽了？你氣血橫沖，虛火上熾……”
“師父，你別管如卿了，快走！”鳳如卿躲到了屏風後面，不願意被自己最在乎的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，“師父，求求你，你快走……”鳳如卿低吼道，“走！”
“如卿？”師蕓姬聽著屏風後的喘息，凝眉沈思了片刻，目光掃過屋內的一切，最後定在桌上一只還殘留了一點棕黑痕跡的碗上，緩步上前拿起碗，聞了聞，有淡淡的古怪幽香，“這個味道，在哪裏聞過……”師蕓姬略一回想，腦中登時閃過一絲靈光，“這死丫頭到底想幹什麽？”師蕓姬一怒將碗摔碎。苦思之下，師蕓姬走近屏風，”如卿，你知道自己怎麽了嗎？”
“如卿……知道。”鳳如卿抓住屏風腳，克制著洶湧的沖動，啞著嗓音道，“師父，你快走！”
“你被人下藥了。”師蕓姬繞過屏風，看著地上因為強撐著對抗yu念而痛苦得呻吟的鳳如卿，“想要什麽就要，何苦把自己折磨得這麽狼狽？師父會給你準備好的！”
“不要！”鳳如卿抓住師蕓姬的衣角，原不想讓她看到知道，但是她已經看到自己這幅模樣，不願意自己更加難堪，鳳如卿死命搖頭，“師父，你讓我自己呆會兒，會過去的。”
“你以為鬼門的人研究的藥有那麽容易對付？那丫頭說過，這藥若非和處子交合，就會氣血逆流，最後精血爆裂而死，就算你再強，能撐過去，身心也會受創。你是個男人，沒必要這麽為難自己。”師蕓姬說完，輕嘆一聲，安慰道，“別擔心，秋水宮最不缺的就是女人，有師父做主，你要誰，師父都可以給你。如卿，告訴師父，你現在想要誰？”
鳳如卿搖頭，要的從來只有一個，“師父……”
“除了我！”師蕓姬深吸了口氣，平覆下心跳，“你可以要任何宮女，甚至你可以要幾個都無所謂。”師蕓姬往外退出一步，扯開自己的衣角。
鳳如卿微愕了一下，因為他根本沒想到說要她，在藥性下，他想的只是拒絕，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，“我誰也不要。”鳳如卿深重的吸了好幾口氣，“師父，如卿都不要……”
“秋水宮裏的宮女雖然比不上你見過的喬玉蝶，但是美人胚子還是有幾個，就是青瑤，也是有自己的靈氣。”師蕓姬不打算由著鳳如卿的想法，說完就快步走出屋子。
青瑤正守在門外，見師蕓姬出來，躬身道，“宮主，少宮主沒事了嗎？”
師蕓姬看了眼青瑤，“把頭擡起來。”
“是，宮主。”青瑤雖然心下覺得古怪，但還是不敢絲毫遲疑的將頭擡起，望向師蕓姬冰冷蒼白的面具，渾身一陣陣發寒，死握著拳頭才沒有因為恐懼而逃開去。
“你長得挺漂亮的。”師蕓姬掃了眼就轉過頭去，接著聽到了青瑤松了口氣的聲音，淡淡道，“青瑤，你想要你們的少宮主好，就要你獻出點東西，你願意嗎？”
“奴婢……願意。”青瑤不敢猶豫，垂下頭顰著眉，心底很是忐忑不安。
“你今夜陪少宮主過夜。”師蕓姬道，“你伺候了他一陣了，他對你比較熟，應該比較容易。”
青瑤冒出一臉的汗水，顫巍巍問道，“宮主，過夜是要……做什麽？”就算秋水宮的女人沒見過什麽男人，青瑤也是自幼長在秋水宮，對男女之事也不是很懂，但至少有點自知，不是自己平時的伺候。“宮主……”
“讓你做少宮主的女人。”師蕓姬道，“你可以放心，若你能辦好這件事，自然有你的好處，你們少宮主心眼直，不會虧待你。將來少宮主還會繼承秋水宮，你的地位必然也會跟著提升，如果你能生下他的子嗣，對秋水宮就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宮主……”青瑤有些恐慌，但不能逃，更不能推拒，“宮主，青瑤不知道怎麽伺候。”
“你只要順著他就成了。”師蕓姬擡了下手，“他知道怎麽做。起來。”
“是，宮主。”青瑤戰戰兢兢的起身，垂著頭。
師蕓姬打量了青瑤上下一會兒，“進去後大著膽子些，沒什麽可怕的。自己把衣服脫了，由著少宮主。事成之後，你就不會再只是個婢女了。”
“是，宮主。”青瑤的頭垂得更低，雙手不自禁的捏緊了下裙。
師蕓姬揮了下手，“進去吧！”背對著門閉上眼，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考慮。
青瑤捏著裙子，如臨大敵的一步步走進門，連連深吸氣……
月圓之夜，夜風搖著樹影，沙沙作響，月色靜謐將地面鋪上清輝，本該是如此的良辰美景，只讓人願意靜靜的立在屋下仰望。
師蕓姬緩緩睜開眼，仰頭望著滿月，忽然心生恍惚，好熟悉的場景。
身後屋內突然傳來暴怒的呵斥。“滾出去！滾！走！我不想看到你！滾！”
青瑤咚咚跑出來，咚的一聲跪下，忍不住抽噎道，“宮主，青瑤……不行，少宮主很生氣。青瑤很怕！”青瑤是真的沒想到，平時看起來那麽溫柔爾雅的少宮主會仿佛變了個模樣，暴怒起來像是野獸一般，好似要將人撕了殺人一樣。“求求你宮主，饒過青瑤這次吧。”
師蕓姬深吸了口氣，平靜的吩咐道，“去找非憂來。”非憂性子溫和，容貌姣好，像輕羽。
“我不要，誰也不要！”屋內傳來震吼，同時伴隨著摔東西的聲音，“都滾！我都不要！”
青瑤被嚇得一個激靈，慌忙應聲道，“是，宮主，青瑤這就去。”逃也似的疾步走開，似乎屋內有惡靈，會沖出來抓住她一般，也顧不得將衣服理整齊就消失在月色中……
沒多久，衣衫不整的女子又狼狽跑出，一臉慘白的跪下道，“宮主，少宮主好恐怖，平時的少宮主性子很溫和，但他生氣的樣子太可怕了……我……”
“滾！”師蕓姬只清淡一聲，別無多話。不需要聽任何解釋，沒有辦成就是沒有辦成，只問結果，不問借口。他真能撐下去不成？
“是！”女子攏好衣衫逃也似的快步跑走。
“等一下！”師蕓姬又喚住，“非憂，去把珠玉叫來。”珠玉性子冷清，至少有點像自己。
“是，宮主。”非憂猶豫了一下，恢覆了臉色，這才快步離去。
沒多久，屋內又是一聲暴和，“滾！誰再來，我殺了誰，都滾，滾！”
衣衫微亂的女子走出門，低垂著頭，臉頰上滴下血珠，落在手背上，“宮主……”
再反覆了幾次，師蕓姬揮手趕走最後一個招來的婢女，不再打算換人來。已經有兩三個人被傷，再下去，或許他真的要殺人了，或者魚死網破。一個個就算不絕色，也各有芳華，都入不了他的眼？原本知道他倔強，卻不知道他能倔強到這個地步……何苦呢？
師蕓姬轉身面對大開的門，不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麽，也不知道要進還是要退。門敞開著，屋內一陣陣傳來屬於男人的痛苦呻吟。藥效還沒退，已經醜時末了。
師蕓姬不自知的幽然輕嘆，腳下不自覺的跨出緩步的步子，緩慢卻沒有停滯或者遲疑……熟悉的步調，重疊著似曾相識，眉間輕擰起死結……人進了門走到外室中央停下，夜風突起，門簾上輕紗飛揚，噗的一聲，室內燭火滅去，門扉砰然一聲閉合。
立在外室，即便遠隔著屏風，師蕓姬依舊能聽見後面的人正在強忍在掙紮……兩個時辰了，再下去，會是什麽後果？師蕓姬眉頭越發緊蹙，雙眼緩緩合上，透過門窗穿進來的風吹在臉上，不冷……這場景很熟悉，因為這就是那一場chun夢 ，心底知道如果進去了，那麽要給他解除藥性的人就是自己，該順著這條路走嗎？
屋內已無燭火，屋外的月光便映照進來，不僅將鏤空的窗映得格外明亮，還在地面畫出窗上雕花和樹木投影落下的墨畫。
師蕓姬望了眼鏤花窗欞上投下的月光，師蕓姬不信命，無懼，又何必猶豫？人世原本就只是自己要的過程而已，自己要懂要經歷的很多，唯一還沒體會過的就是這一件，師蕓姬的人生原本毫無意義，何妨好好體會一次，也不辜負了紅塵裏來過這一遭，起起伏伏。師蕓姬走進內室，屋內些許安靜，只有男人的呻吟在響動，混合著汗味和糜爛的味道，灼燒後化為□。
師蕓姬緩步走近床鋪，隱約看清床上痛苦得曲著身體的人，中衣已然分不清是本來就是濕的還是汗水濕透了，散亂的黑發貼著臉頰，五官扭曲，幾乎是讓自己陌生的模樣。
“為什麽不乖乖的？你該順從你體內的藥性，要知道，只有女人能解除你的痛苦。你的性子太倔。”師蕓姬輕嘆一聲，你是真的只要師父嗎？
“你是誰？”濃重的喘息回蕩在黑暗中，床上的人搖了搖頭，強撐著殘留的理智，厲聲喝道，“走開！滾出去！”鳳如卿抓住劍，冷森森的威脅道，“出去！再過來，我殺了你。”
“太強撐，對你的身體不好。”師蕓姬輕坐下，微有不安的撫上自己的衣襟。
冷幽幽的聲音如同吹過湖面的微風，撫平了某處不安。“師父？”鳳如卿微放松了些，“師父，如卿可以撐過去的，求你，別再讓人進來，不要……如卿誰也不要。”
如玉的手掌撫上他的臉頰，俯身貼近他的耳邊，朱唇輕啟，微涼的氣息溢出醉人誘惑，“別的女人你不要，那你要我嗎？如卿，你要師父嗎？”發絲撩過都是誘人的清香。
聽聞這一聲輕嚀，鳳如卿只覺得神魂都隨著輕顫，想要開口說什麽，身體卻已經自主先動了。
回應師蕓姬的不是聲音，而是一雙手臂將她抱緊，身體貼上那滾燙的身體，焦喘中灼熱的氣息撲上面來，暈燙了臉，“如卿……”還未多想便被翻覆的身軀壓下，猝不及防，熱吻落在頸子上引得陌生的戰栗，唇角溢出一絲輕吟，“嗯……”雙臂自願的環繞去，“如卿……”如果是必然的過程，不如享受……
“師父……”鳳如卿被那聲輕喚拉回些許神智，撫上師蕓姬的面具，緩緩揭去，低聲叩問，“真的是是你嗎，師父？”低啞的嗓音微微顫抖著，
“是我。”師蕓姬依舊勾著鳳如卿的脖子，輕吻鳳如卿滾燙的嘴唇，“師父幫你解脫。”
“不能！”鳳如卿突然猛推開師蕓姬，逃離了床鋪，“師父，你走……你走……”鳳如卿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難堪過，也沒如此挫敗，“師父，求求你，你走……”鳳如卿心底只有她，所以不能糟蹋別人，更不能糟蹋的就是她……
“如卿……”師蕓姬有些不解，從冷落了的床上爬起，望向鳳如卿的方向，問道，“是你不要別的女人，所以師父就把自己給你，你現在是師父也不要嗎？你說過你喜歡師父的……”
“師父，你是為了給我接除藥性才來的，可是如卿不能為了這個原因而褻瀆玷汙師父。”鳳如卿緊緊的抱著自己，蜷縮成一團縮在屏風角落裏，“師父，求你，不要讓如卿覺得自己更難堪。你走……走！”鳳如卿無法對師蕓姬用滾，更不敢呵斥怒罵……只能哀求，“師父，你走……如卿寧可死……”
“你死了，師父怎麽辦？”師蕓姬下了床走向鳳如卿，“如卿，你是師父唯一的希望，你死了，師父怎麽辦？”師蕓姬不斷的追問，泫然欲泣般低喃，“如卿，你怎麽這麽狠心要師父繼續一個人留在這人世……師父已經被留下太久了……”
“師父……如卿沒有要丟下師父，如卿會活下去……”鳳如卿從未聽過師蕓姬這種語氣說話，一瞬間心跟著痛了……“師父，如卿舍不得師父，舍不得……”怎麽能舍得？
師蕓姬蹲□，摸索上去捧住鳳如卿滾燙的臉，額頭相貼“如卿，師父是不懂男女之情，師父不懂你是用什麽樣的心情來喜歡師父，但是如果今生師父會喜歡上一個男人，一定不會是你以外的人……因為師父只有你。”
“師父……”鳳如卿擡手握住師蕓姬的手，“師父，你會喜歡甚至愛上如卿嗎？”
“師父不會愛，所以如卿來教師父，這次……”師蕓姬微顫著唇貼上鳳如卿的，心跳轟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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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蕓姬初時還沒反應過來鳳如卿在做什麽，但是當鳳如卿的手要摘下她的面具而觸碰道肌膚的瞬間，猛然抽回神，師蕓姬一掌打在鳳如卿胸口，“孽障！你好大膽子！”
鳳如卿被師蕓姬這一掌打下了床，滾開了三尺之外，撞到屏風才停下，摔得全身疼痛，理智也跟著回籠，“師父……”想起自己剛剛做了的事情，鳳如卿急忙爬起來，直跪著身子道，“對不起，師父……對不起……”想起下午時候的綺思，鳳如卿瞬間有些明白體內的沖動所為何求？“師父，對不起……”越是說話，越喘息得厲害，往後跪著後退，”對不起，師父……”這股強烈的欲求，就是愛欲□，對著師父，這股欲望已經強得會崩裂理智的困籠，但是鳳如卿不明白為什麽比下午看過chun宮後要來得猛烈太多，無論怎麽樣都無法澆熄，這把燒得心焦火燎的火，快要燒毀了自己的身心一般……“師父，你走……離開些。”
師蕓姬從床上翻身起來，理了下被弄亂的衣襟，一時間還沒法平覆剛剛的驚嚇，“你……”看鳳如卿畏縮恐懼的模樣，“如卿，你到底怎麽了？你氣血橫沖，虛火上熾……”
“師父，你別管如卿了，快走！”鳳如卿躲到了屏風後面，不願意被自己最在乎的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，“師父，求求你，你快走……”鳳如卿低吼道，“走！”
“如卿？”師蕓姬聽著屏風後的喘息，凝眉沈思了片刻，目光掃過屋內的一切，最後定在桌上一只還殘留了一點棕黑痕跡的碗上，緩步上前拿起碗，聞了聞，有淡淡的古怪幽香，“這個味道，在哪裏聞過……”師蕓姬略一回想，腦中登時閃過一絲靈光，“這死丫頭到底想幹什麽？”師蕓姬一怒將碗摔碎。苦思之下，師蕓姬走近屏風，”如卿，你知道自己怎麽了嗎？”
“如卿……知道。”鳳如卿抓住屏風腳，克制著洶湧的沖動，啞著嗓音道，“師父，你快走！”
“你被人下藥了。”師蕓姬繞過屏風，看著地上因為強撐著對抗yu念而痛苦得呻吟的鳳如卿，“想要什麽就要，何苦把自己折磨得這麽狼狽？師父會給你準備好的！”
“不要！”鳳如卿抓住師蕓姬的衣角，原不想讓她看到知道，但是她已經看到自己這幅模樣，不願意自己更加難堪，鳳如卿死命搖頭，“師父，你讓我自己呆會兒，會過去的。”
“你以為鬼門的人研究的藥有那麽容易對付？那丫頭說過，這藥若非和處子交合，就會氣血逆流，最後精血爆裂而死，就算你再強，能撐過去，身心也會受創。你是個男人，沒必要這麽為難自己。”師蕓姬說完，輕嘆一聲，安慰道，“別擔心，秋水宮最不缺的就是女人，有師父做主，你要誰，師父都可以給你。如卿，告訴師父，你現在想要誰？”
鳳如卿搖頭，要的從來只有一個，“師父……”
“除了我！”師蕓姬深吸了口氣，平覆下心跳，“你可以要任何宮女，甚至你可以要幾個都無所謂。”師蕓姬往外退出一步，扯開自己的衣角。
鳳如卿微愕了一下，因為他根本沒想到說要她，在藥性下，他想的只是拒絕，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，“我誰也不要。”鳳如卿深重的吸了好幾口氣，“師父，如卿都不要……”
“秋水宮裏的宮女雖然比不上你見過的喬玉蝶，但是美人胚子還是有幾個，就是青瑤，也是有自己的靈氣。”師蕓姬不打算由著鳳如卿的想法，說完就快步走出屋子。
青瑤正守在門外，見師蕓姬出來，躬身道，“宮主，少宮主沒事了嗎？”
師蕓姬看了眼青瑤，“把頭擡起來。”
“是，宮主。”青瑤雖然心下覺得古怪，但還是不敢絲毫遲疑的將頭擡起，望向師蕓姬冰冷蒼白的面具，渾身一陣陣發寒，死握著拳頭才沒有因為恐懼而逃開去。
“你長得挺漂亮的。”師蕓姬掃了眼就轉過頭去，接著聽到了青瑤松了口氣的聲音，淡淡道，“青瑤，你想要你們的少宮主好，就要你獻出點東西，你願意嗎？”
“奴婢……願意。”青瑤不敢猶豫，垂下頭顰著眉，心底很是忐忑不安。
“你今夜陪少宮主過夜。”師蕓姬道，“你伺候了他一陣了，他對你比較熟，應該比較容易。”
青瑤冒出一臉的汗水，顫巍巍問道，“宮主，過夜是要……做什麽？”就算秋水宮的女人沒見過什麽男人，青瑤也是自幼長在秋水宮，對男女之事也不是很懂，但至少有點自知，不是自己平時的伺候。“宮主……”
“讓你做少宮主的女人。”師蕓姬道，“你可以放心，若你能辦好這件事，自然有你的好處，你們少宮主心眼直，不會虧待你。將來少宮主還會繼承秋水宮，你的地位必然也會跟著提升，如果你能生下他的子嗣，對秋水宮就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宮主……”青瑤有些恐慌，但不能逃，更不能推拒，“宮主，青瑤不知道怎麽伺候。”
“你只要順著他就成了。”師蕓姬擡了下手，“他知道怎麽做。起來。”
“是，宮主。”青瑤戰戰兢兢的起身，垂著頭。
師蕓姬打量了青瑤上下一會兒，“進去後大著膽子些，沒什麽可怕的。自己把衣服脫了，由著少宮主。事成之後，你就不會再只是個婢女了。”
“是，宮主。”青瑤的頭垂得更低，雙手不自禁的捏緊了下裙。
師蕓姬揮了下手，“進去吧！”背對著門閉上眼，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考慮。
青瑤捏著裙子，如臨大敵的一步步走進門，連連深吸氣……
月圓之夜，夜風搖著樹影，沙沙作響，月色靜謐將地面鋪上清輝，本該是如此的良辰美景，只讓人願意靜靜的立在屋下仰望。
師蕓姬緩緩睜開眼，仰頭望著滿月，忽然心生恍惚，好熟悉的場景。
身後屋內突然傳來暴怒的呵斥。“滾出去！滾！走！我不想看到你！滾！”
青瑤咚咚跑出來，咚的一聲跪下，忍不住抽噎道，“宮主，青瑤……不行，少宮主很生氣。青瑤很怕！”青瑤是真的沒想到，平時看起來那麽溫柔爾雅的少宮主會仿佛變了個模樣，暴怒起來像是野獸一般，好似要將人撕了殺人一樣。“求求你宮主，饒過青瑤這次吧。”
師蕓姬深吸了口氣，平靜的吩咐道，“去找非憂來。”非憂性子溫和，容貌姣好，像輕羽。
“我不要，誰也不要！”屋內傳來震吼，同時伴隨著摔東西的聲音，“都滾！我都不要！”
青瑤被嚇得一個激靈，慌忙應聲道，“是，宮主，青瑤這就去。”逃也似的疾步走開，似乎屋內有惡靈，會沖出來抓住她一般，也顧不得將衣服理整齊就消失在月色中……
沒多久，衣衫不整的女子又狼狽跑出，一臉慘白的跪下道，“宮主，少宮主好恐怖，平時的少宮主性子很溫和，但他生氣的樣子太可怕了……我……”
“滾！”師蕓姬只清淡一聲，別無多話。不需要聽任何解釋，沒有辦成就是沒有辦成，只問結果，不問借口。他真能撐下去不成？
“是！”女子攏好衣衫逃也似的快步跑走。
“等一下！”師蕓姬又喚住，“非憂，去把珠玉叫來。”珠玉性子冷清，至少有點像自己。
“是，宮主。”非憂猶豫了一下，恢覆了臉色，這才快步離去。
沒多久，屋內又是一聲暴和，“滾！誰再來，我殺了誰，都滾，滾！”
衣衫微亂的女子走出門，低垂著頭，臉頰上滴下血珠，落在手背上，“宮主……”
再反覆了幾次，師蕓姬揮手趕走最後一個招來的婢女，不再打算換人來。已經有兩三個人被傷，再下去，或許他真的要殺人了，或者魚死網破。一個個就算不絕色，也各有芳華，都入不了他的眼？原本知道他倔強，卻不知道他能倔強到這個地步……何苦呢？
師蕓姬轉身面對大開的門，不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麽，也不知道要進還是要退。門敞開著，屋內一陣陣傳來屬於男人的痛苦呻吟。藥效還沒退，已經醜時末了。
師蕓姬不自知的幽然輕嘆，腳下不自覺的跨出緩步的步子，緩慢卻沒有停滯或者遲疑……熟悉的步調，重疊著似曾相識，眉間輕擰起死結……人進了門走到外室中央停下，夜風突起，門簾上輕紗飛揚，噗的一聲，室內燭火滅去，門扉砰然一聲閉合。
立在外室，即便遠隔著屏風，師蕓姬依舊能聽見後面的人正在強忍在掙紮……兩個時辰了，再下去，會是什麽後果？師蕓姬眉頭越發緊蹙，雙眼緩緩合上，透過門窗穿進來的風吹在臉上，不冷……這場景很熟悉，因為這就是那一場chun夢 ，心底知道如果進去了，那麽要給他解除藥性的人就是自己，該順著這條路走嗎？
屋內已無燭火，屋外的月光便映照進來，不僅將鏤空的窗映得格外明亮，還在地面畫出窗上雕花和樹木投影落下的墨畫。
師蕓姬望了眼鏤花窗欞上投下的月光，師蕓姬不信命，無懼，又何必猶豫？人世原本就只是自己要的過程而已，自己要懂要經歷的很多，唯一還沒體會過的就是這一件，師蕓姬的人生原本毫無意義，何妨好好體會一次，也不辜負了紅塵裏來過這一遭，起起伏伏。師蕓姬走進內室，屋內些許安靜，只有男人的呻吟在響動，混合著汗味和糜爛的味道，灼燒後化為□。
師蕓姬緩步走近床鋪，隱約看清床上痛苦得曲著身體的人，中衣已然分不清是本來就是濕的還是汗水濕透了，散亂的黑發貼著臉頰，五官扭曲，幾乎是讓自己陌生的模樣。
“為什麽不乖乖的？你該順從你體內的藥性，要知道，只有女人能解除你的痛苦。你的性子太倔。”師蕓姬輕嘆一聲，你是真的只要師父嗎？
“你是誰？”濃重的喘息回蕩在黑暗中，床上的人搖了搖頭，強撐著殘留的理智，厲聲喝道，“走開！滾出去！”鳳如卿抓住劍，冷森森的威脅道，“出去！再過來，我殺了你。”
“太強撐，對你的身體不好。”師蕓姬輕坐下，微有不安的撫上自己的衣襟。
冷幽幽的聲音如同吹過湖面的微風，撫平了某處不安。“師父？”鳳如卿微放松了些，“師父，如卿可以撐過去的，求你，別再讓人進來，不要……如卿誰也不要。”
如玉的手掌撫上他的臉頰，俯身貼近他的耳邊，朱唇輕啟，微涼的氣息溢出醉人誘惑，“別的女人你不要，那你要我嗎？如卿，你要師父嗎？”發絲撩過都是誘人的清香。
聽聞這一聲輕嚀，鳳如卿只覺得神魂都隨著輕顫，想要開口說什麽，身體卻已經自主先動了。
回應師蕓姬的不是聲音，而是一雙手臂將她抱緊，身體貼上那滾燙的身體，焦喘中灼熱的氣息撲上面來，暈燙了臉，“如卿……”還未多想便被翻覆的身軀壓下，猝不及防，熱吻落在頸子上引得陌生的戰栗，唇角溢出一絲輕吟，“嗯……”雙臂自願的環繞去，“如卿……”如果是必然的過程，不如享受……
“師父……”鳳如卿被那聲輕喚拉回些許神智，撫上師蕓姬的面具，緩緩揭去，低聲叩問，“真的是是你嗎，師父？”低啞的嗓音微微顫抖著，
“是我。”師蕓姬依舊勾著鳳如卿的脖子，輕吻鳳如卿滾燙的嘴唇，“師父幫你解脫。”
“不能！”鳳如卿突然猛推開師蕓姬，逃離了床鋪，“師父，你走……你走……”鳳如卿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難堪過，也沒如此挫敗，“師父，求求你，你走……”鳳如卿心底只有她，所以不能糟蹋別人，更不能糟蹋的就是她……
“如卿……”師蕓姬有些不解，從冷落了的床上爬起，望向鳳如卿的方向，問道，“是你不要別的女人，所以師父就把自己給你，你現在是師父也不要嗎？你說過你喜歡師父的……”
“師父，你是為了給我接除藥性才來的，可是如卿不能為了這個原因而褻瀆玷汙師父。”鳳如卿緊緊的抱著自己，蜷縮成一團縮在屏風角落裏，“師父，求你，不要讓如卿覺得自己更難堪。你走……走！”鳳如卿無法對師蕓姬用滾，更不敢呵斥怒罵……只能哀求，“師父，你走……如卿寧可死……”
“你死了，師父怎麽辦？”師蕓姬下了床走向鳳如卿，“如卿，你是師父唯一的希望，你死了，師父怎麽辦？”師蕓姬不斷的追問，泫然欲泣般低喃，“如卿，你怎麽這麽狠心要師父繼續一個人留在這人世……師父已經被留下太久了……”
“師父……如卿沒有要丟下師父，如卿會活下去……”鳳如卿從未聽過師蕓姬這種語氣說話，一瞬間心跟著痛了……“師父，如卿舍不得師父，舍不得……”怎麽能舍得？
師蕓姬蹲□，摸索上去捧住鳳如卿滾燙的臉，額頭相貼“如卿，師父是不懂男女之情，師父不懂你是用什麽樣的心情來喜歡師父，但是如果今生師父會喜歡上一個男人，一定不會是你以外的人……因為師父只有你。”
“師父……”鳳如卿擡手握住師蕓姬的手，“師父，你會喜歡甚至愛上如卿嗎？”
“師父不會愛，所以如卿來教師父，這次……”師蕓姬微顫著唇貼上鳳如卿的，心跳轟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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